她頓了一頓,目光如炬地掃過陶樂山:“除了窯工,我還要你,一并為我效命。”
陶樂山又是一怔,旋即,無奈苦笑。
“姑娘,事到如今,我也無意瞞你。”
“不怕姑娘笑話,若非萬不得已,陶某絕不會舍棄祖產,實在是這錢塘城中,再無我陶氏轉圜的余地。”
“變賣窯口后,陶某便要離開錢塘,只怕此生,再不會回還了。”
“至于這三百兩銀,其實,亦并非陶某獅子大開口,實在是情勢所迫。”
“在下心儀之人的叔父,嚴明若無五百兩聘金,便決計不會將侄女嫁予我。連日來,我變賣家產,諸般金銀細軟,也只湊得百兩。”
“這瓷窯,已然是我最后的指望。”
宋玨再也按捺不住,驚叫道:“五百兩?尋常人家嫁娶,不過只要三十兩聘金罷了,至多不過五六十兩,你的心儀之人,是什么高門貴女,聘金竟如此高昂?”
陶樂山苦笑。
“她是藝圣公輸家的長房嫡出小姐,原本,就是我高攀了。”
藝圣公輸?
宋氏兄妹對視,二人皆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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