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正是溽暑難耐的時節,阿娘卻是數九隆冬時溘然長逝的,外祖母這
宋瑾失魂落魄地回了房中,將白府安頓的丫鬟婆子悉數打發下去,只留下從宋府帶來的貼身婢女,垂淚漣漣。
“青葵,你說怎會如此?阿娘的忌日,外祖母怎能忘記了?”
先前,她自小一起長大的婢女青荷,因著犯下大錯,已然被發賣了,這青葵是孟氏新指給她的丫鬟,主仆兩個并無多少朝夕相處的情分。
加之又有青荷的前車之鑒,青葵素日謹慎行,唯恐平白給自己惹來災禍。
見青葵并不答,只是柔聲地勸慰著她,宋瑾心下更是大慟。
“阿娘他們都忘記了阿娘阿爹是這樣,玨弟是這樣,現下,就連外祖,竟也是這樣!”
“明明,阿娘是那樣好!”
宋瑾緊緊地扯著絲帕,悲從中來,直哭得柔腸寸斷。
阿娘臨終前,對她千叮萬囑,沒了娘親的孩子,便宛如風中的蘆葦一般,沒了根基和依靠,玨弟還小,以后的日子,便唯有她這個做阿姐的,照顧周全。
她記著阿娘的話,所以,她日日侍奉祖父祖母,為玨弟,也為自己,尋一個安身立命的庇護。
玨弟貪玩,她便苦讀詩書,事事拔尖,力爭上游,只盼著父親因此,能高看他們姐弟一眼。
“阿爹喜愛五妹妹,不就是因為她古靈精怪,每每總有奇思妙想么?”
“此番我將她那支燒青瓷的點子據為己有,外祖便也該如阿爹看重五妹妹一般看重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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