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運不濟,余嬤嬤的愛子,長到十二歲上,偶感了一場風寒,本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前來瞧病的太醫說,約么是因著孩子先天不足,又未曾得母親喂養,身子太弱,傷了元氣。
苦熬了大半年,那孩子到底還是撒手人寰,可憐余嬤嬤,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凄慘光景,一夜間便白了頭。
也正是因著這緣故,文瑤郡主將余嬤嬤視為親母一般,懂事后,聽身邊人講起這段原委,更是自覺,待余嬤嬤萬般虧欠。
“這汀蘭姑娘,是余嬤嬤老來得女,真真是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看得仿佛心尖子眼珠子一般貴重,太后亦體恤她中年喪子,好容易才再得了愛女,連『汀蘭』這名字,亦是太后賜下。”
“還有一事,你卻不知。國公爺雙膝患有風濕之癥,這沉疴舊疾,多年不愈,委實是一塊心病。”
“汀蘭姑娘雖年少,但醫術卻十分了得,入府不過十日,便以一手精妙絕倫的針灸絕技,治愈了國公爺的頑疾,現下,縱然平江連日潮濕,淫雨霏霏,他那雙膝,也再不會酸楚難當。”
“立下如此大功一件,國公府上下,自是禮讓她三分,將她視作座上賓的。”
這余汀蘭的年歲,同小公爺相仿,但文瑤郡主顧念余嬤嬤的哺育之恩,將余汀蘭也視作義妹一般,這才使得那余氏母女兩個,在國公府里頤指氣使,連宋瑯這位少夫人,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宋瑯勸道:“阿璃,前番陛下南巡,雖是褒獎了父親幾句,但咱們宋府,現下到底還是屈居五品,在旁人眼中看來,我得以嫁入國公府,實在是高攀,是祖上燒了高香,打著燈籠也難尋的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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