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無意于國公府,但以她的心性,若是同宋瑯聯合起來,為她出謀劃策,你來日入府,怕是也不免多有阻礙。”
余嬤嬤微微瞇起那雙略有些渾濁的老眼,耐人尋味道:“于情于理,這宋璃,都委實是留不得了,咱們須得叫她,從哪里來,便回哪里去才是正經!”
余汀蘭又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她愁眉不展道:“可阿娘郡主殿下下,似是頗為欣賞這宋璃,更是將她當做了國公府的座上賓,咱們要將她趕走,談何容易?”
余嬤嬤笑道:“她遠來是客,莫說是你我,哪怕便是國公爺與郡主殿下,也萬萬沒有將娘家客人掃地出門的道理,下這逐客令的最佳人選,唯有宋瑯一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家大族的后宅,看似姊妹相親,兄弟友愛,但為著姻緣,權勢,爭得不可開交,反目成仇的,還在少數?”
“只要她們姐妹二人離心,何愁那宋璃賴在府中不走?”
她對余汀蘭招了招手,低聲附在她耳畔,密謀數語,余汀蘭心領神會,這才總算眉開眼笑。
翌日晨起,宋璃梳洗罷,方要帶上青蘿,去宋瑯院中請安,才走出不遠,便瞧見那余汀蘭帶了幾個丫鬟,娉娉婷婷地迎著她走了過來。
“這不是宋五小姐嘛,怎這樣早便起身了?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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