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余汀蘭與余嬤嬤面色立時有些難看。
文瑤郡主忙道:“勤兒,不可對嬤嬤無禮!”
宋瑯既出面澄清,極力為宋璃辯駁,她便也不愿再深究下去,若是影響了她們姐妹二人的手足之情,生出什么齟齬來,惹得宋瑯孕中不快,反而不美。
念及此,文瑤郡主便只是又問了宋瑯,今日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適之感云云,又柔聲道:“瑯兒,你既有孕在身,便不必恪守晨昏定省的繁文縟節,自明日起,這請安便免了吧,也好多歇息些。”
宋瑯自是連連謝過郡主恩典,又寒暄片刻,方才起身,帶上宋璃,施施然離席而去。
待回到宋瑯院中,宋璃方才盈盈笑道:“多謝阿姐今日解圍之恩。”
宋瑯秀眉緊蹙,神情中卻絲毫不見半分輕快,沉聲追問道:“阿璃,你不是說今日只是不慎失足,跌破了那湯盅么?余汀蘭適才之,卻是怎么回事?”
“我瞧著那余汀蘭的模樣,分明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叫你在郡主面前難堪!她雖身份不顯,但若是當真鬧將起來,卻委實難纏得緊。”
宋瑯輕撫著宋璃的鬢發,眸中露出幾分無奈卻又寵溺之色。
“阿璃,阿姐知道,你看不慣她對我百般刁難,此番前來國公府,實則便是想為我撐腰。”
“但,這余家母女,到底是宮中出來的,郡主殿下亦禮讓她三分,雖說若是當真計較起來,以咱們宋府現下的門楣,未必要忌憚她們,但這兩人,慣是會胡攪蠻纏,沒理也要硬講上三分,你還是個姑娘家,何苦將自己置身于這樣的后宅爭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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