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頓,又輕蔑道:“這文瑤郡主,亦是個沒甚么主意的,竟連這樣一個小小丫鬟,亦奈何不得,投鼠忌器至此,委實窩囊!”
他醫術了得,素來自視頗高,久不出山,今日卻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質疑醫術,心下自是十分惱恨。
陳院首發了幾句牢騷,自知謝如琢再次前來拜訪的用意,狐疑地瞧著他,忽而開口問道。
“謝家小子,你素來獨善其身,今番卻對國公府上之事,如此盡心,莫不是”
他回想著謝如琢今日的一舉一動,沉吟道:“該不會你的意中人,是那小公爺之妻,宋二小姐吧?”
謝如琢萬萬不曾想到,他竟會說出這般語,一口熱茶立時將他嗆的咳嗽連連。
“陳老,萬萬不可亂開這樣的玩笑話,宋二小姐與小公爺伉儷情深,謝某絕無他意!”
他面上泛起兩團若有若無的紅云,那陳院首心念一動,猜到自己或許說中了他的心思。
若不是宋二小姐,那
“你中意的,是那方及笄不久的宋五小姐?”
“那姑娘瞧著便是個聰明伶俐的,倒是十分玉雪可愛,不過,你的年歲,比起小公爺,尚要略長些,只怕同那姑娘不甚般配。”
謝如琢不語,心中卻倏爾想起,從前在錢塘時,宋玨曾鄭重其事,同他提起的那話。
莫要損了宋家女兒的清譽
謝如琢深吸了一口氣。
宋璃一句“汀蘭姨母”,意在斷了余汀蘭對勤的念想之事,他已然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