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楊文韜哄得服服帖帖。
她一口一個“楊公子”,溫軟語,叫得楊文韜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如沐春風,喜不自勝。
玉致更是勸他飲了不少酒,楊文韜喝得整個人昏昏沉沉,只覺今日想必定能抱得美人歸,對宋璃,亦是沒了先前的防備。
宋璃眼見著時機正好,這才裝作漫不經心一般,隨口問道:“楊公子,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為我答疑解惑。”
“昨日,公子好相勸,說那謝如琢絕非善類,乃是個殺人奪妻的窮兇極惡之輩。”
“我回府后,思前想后,委實是后怕得緊,斗膽想問一問公子,可否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同我細細說?”
她既如此說,更是中了楊文韜下懷。
只見那楊文韜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一個酒嗝,這才漫不經心地笑道:“原來是此事。”
“你可知,謝如琢為何放著好端端的京官不做,卻偏偏要天南海北,四處奔波?”
“他既得陛下青眼,便該被委以重任,為何卻心甘情愿,屈居這六部之末的工部?”
宋璃不語。
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以吏部為首,地位最高,工部最次,此話的確不假。
先前,她只當是謝如琢年紀輕輕,恐怕不足以服眾,才從這最末的工部做起,聽楊文韜之,卻是另有隱情。
楊文韜亦不賣關子,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