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實吃不準,若是將那丫頭惹惱了,她會拿著自己的貼身之物,做出什么魚死網破之舉。
小廝被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卻依舊滿臉堆笑,諂媚逢迎道:“少爺深謀遠慮,高瞻遠矚,自然不是咱們這種鼠目寸光的小人所能企及。”
他頓了一頓,又討好道:“只不過,小人斗膽,想為少爺分憂”
“那姓宋的小妮子,便是吃準了少爺您自持身份,投鼠忌器,有把柄被她捏在了手中,便定然會處處受制于人。倘若咱們主動出擊,反客為主呢?”
楊文韜生出了幾分興致,挑眉道:“哦?”
“何為反客為主?你且說來聽聽。”
那小廝見他神情稍稍和緩了些,忙湊上前道:“依小人之見,少爺,您倒不如,便大大方方,認下今日之事。”
楊文韜臉色一黑,正欲發怒,那小廝卻急忙又道:“少爺可備下厚禮,親自登門,向宋織造負荊請罪,只說,您同宋五小姐是兩情相悅,一時之間情難自禁,這才不慎,鑄成大錯。”
“縱然那姓宋的小妮兒,不肯承認,但方才,酒樓房中,只有除了您與她,便只有她的兩個侍女,您一口咬定,女兒家臉皮薄,又怕被父母責罰,所以不敢承認,再真心求娶,宋家顧慮名聲,想來,只得老老實實地將女兒嫁了。”
“她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如何高攀得起咱們相府?您最多只消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也便罷了。”
“只要她嫁與您,往后這日子,還不是任您捏圓揉扁,您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想收拾這小丫頭,還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