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給了她銀子的那位爺說了,不過是一出不指名,不道姓的折子戲罷了,并無任何真憑實據,能證明這戲文中針對的,正是宋璃,宋府縱然要追究,也是師出無名。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謝如琢想為宋璃撐腰,開口刁難自己,便用這準備好的說辭應付。
那瘦削婦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卻不想,謝如琢只是對她溫和一笑,和善問道:“敢問這位夫人,您方才所說的那家戲樓在何處?本官亦有一出戲文,想尋個風雅之處,演上幾場。”
他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宋璃,那深潭一般的眸中,好似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謝某心儀宋五姑娘已久,此生唯有兩愿。其一,是輔佐陛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其二,便是娶璃璃為妻,此情不移,矢志不渝。”
“謝某愿將傾慕之情,盡數寫下,請戲樓廣為傳唱,如此,也算是請天下人,做個見證,我謝如琢,對宋五小姐之心,天地可昭!”
他這般語,更是令圍觀眾人,嘖嘖不已。
“宋五小姐真是好福氣,這謝大人,竟是個如此癡情之人!”
“可不是嘛,謝大人生得一表人才,前途又不可限量,如此一往情深,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倘若是我,自然也會選擇謝大人托付終生,而非什么不思進取的紈绔。”
謝如琢如此高調,立時將眾人的視線悉數吸引了過去,方才那瘦削婦人搬弄的一點口舌,立時便被羨慕和恭賀之驅散殆盡。
瘦削婦人唯恐謝如琢繼續追究起來,不好交代,趁著眾人不備,忙灰頭土臉地溜之大吉。
宋璃知道她想來,不過是為著碎銀幾兩,受了楊文韜的挑唆,懶得同她一個無知婦人深究,謝過了眾人的道賀,由她去了。
待人群散去,只留下宋璃與謝如琢兩人,她方才歪著頭,斟酌著詞句,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