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
謝拂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畢竟這話也太有歧義了。
而且她真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么值得單獨拿出來講的。
尤其是后面家中事務瑣碎,又與阮衡鬧得不愉快,她就很少提筆了,就算是勉強提筆作上一幅,也總覺差點什么,但今日連作了兩幅畫,倒是讓她找回了剛跟阮衡成婚那時的手感。
見她不答,賀叢淵也沒有追問,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在阮家過得很不好?”
他以為以她的家境,就算是嫁妝被人搶去一些,也不至于要賣畫掙銀錢。
而且鵲南飛
先前不覺得有什么,如今一想,可不是那句“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他雖然先前就知道她在阮家的處境不好,但如今才知,竟是這么艱難。
謝拂沒想到話題轉移得這么快,“還好。”
要說她對阮家人,怨是有的,但卻不恨。
因為沒必要。
恨一個人太累了,更別說是恨好幾個。
賀叢淵沉默了,他知道事實當然不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還好”那么簡單。
有才情的人多恃才傲物,她不愿意透露自己就是鵲南飛,定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賣過畫。
她有多喜歡畫他從她的習慣中就可以窺探一二,可她先前流出去的畫就有四幅,若非是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她怎會愿意將自己的心血賤賣?
可她的防御實在太嚴實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撬開她的龜殼。
賀叢淵低頭,看著她紅潤的嘴唇,忽然就很想嘗嘗這張撬不開的嘴到底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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