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叢淵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還是十分郁悶,“我又不在意這些。”
“你不在乎,可她不能不在乎。”齊煜一語點破。
所以她無法真正敞開心扉接受他,是因為她一直覺得她配不上他,覺得他對她的好是有條件的,如果她做得不好,就會被收回?
更何況他事先還說了那些混賬話
他真該死啊。
賀叢淵茅塞頓開,仿佛眼前迷霧被層層吹散。
他拍了拍齊煜的肩膀,慨嘆一聲,“兄弟,謝了,以后你的酒我包了。”
“好說好說,”齊煜笑瞇瞇地收下,他就說,戰場上波譎云詭他都游刃有余,怎么到了感情上就遲鈍至此,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難得你還有來請教我的時候,作為兄弟,我再教你一招,保證她對你欲罷不能。”
“什么?”
齊煜摸摸下巴,笑得像只狐貍,在他耳邊附耳幾句。
賀叢淵乍聽覺得不正經,復又想想,竟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回去試試。
兩人一頓飯都沒怎么吃,光喝酒和說話了,賀叢淵喝酒,齊煜說話。
就在這過程中,雨也下了起來。
而且越下越大,還刮著風,斜而密的雨絲像簾幕一樣遮擋著行人的視線,連路都要看不清了。
不少人都困在酒樓門口躲雨。
“見鬼,這雨怎么突然下這么大!”
鴻升樓大堂不一會兒就鬧哄哄的。
“京城多久都沒下過這么大的雨了,走路上怕是傘都要給吹爛。”齊煜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