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其實想過,但她不敢,她實在太害怕失去趙或了。
“杜夫人有沒有想過,其實趙大人已經猜到了,他是在等你親口告訴他呢?”
“杜凌霜”一愣,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謝拂一語道破,“我的行蹤并未刻意隱瞞,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何姨母又與你長得那般相像,只要一瞧,就能大概猜出你們的關系了。”
“杜凌霜”臉色陣陣發白,“我又何嘗不知該向他坦白,可夫妻近二十年,我深諳他的脾性,他看著隨和,實際上心里有一桿稱,最能分得清善惡是非,何況我不是騙他一日兩日,而是二十年,又豈是一句兩句話能解釋得清楚的?”
“解釋不清楚也要先解釋了,”謝拂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有當說客的天賦,“先前的欺騙是不得已而為之,可現在他都察覺到了,你還要瞞著,才會讓他心寒。”
“那好吧。”
“杜凌霜”糾結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心。
另一邊,趙或將他手里有的東西交給了賀叢淵。
“家父生前與周縣令有過幾面之緣,就在周縣令自裁前不久,他讓人給我送了封信。”
賀叢淵接過信打開來看。
“奇怪的是,信的口吻不像是給我寫的,倒像是家父寫的,我先前就覺得不太對勁,還以為他是想念家父,誰知不久后便傳來了周縣令的死訊。”
趙家在湖州也算是個小家族,不過趙或那一支不是嫡支,只是一個小分支,所以甚少和本家來往。
趙或的父親已經去世七八年了。
信不長,只有短短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