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候。
一處山林里,林風一邊揮著鐵鍬,一邊在心里默念:公務纏身,無意冒犯,你要怪就怪已經到了地底下的周縣令,是他要把東西藏在這的
這墳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草都老高,除了墓碑看上去還是新的,要不是他們眼神好,還真沒發現。
這墓碑應該是不久前剛換的,應該就是周縣令親手換的了。
他們把草先鏟了,而后開始挖。
挖到下面,墓碑立不住了,他們就選把墓碑放到一邊,隨后再繼續挖。
不想林風一鐵鍬鏟下去,感覺卻不太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油紙包。
“將軍,挖到東西了!”
“拿來!”
是一個上好的油紙包,包著好幾層,打開一看,一股殘余的腐爛味兒,熏得人眼淚直冒。
幸好賀叢淵謹慎,沒湊太近,是以全都叫離得最近的林風承受了。
“咳,咳,咳將軍”
林風差點把手里的東西扔了,感覺跟拿著屎一樣!
其他人見狀,雖然同情他,卻都紛紛離林風遠遠的。
“你們太不是兄弟了”
林風憋著氣把腐爛的東西抖掉,借著火光,賀叢淵看清了油紙上還有幾個字,是一家糕點鋪的徽記。
油紙全被抖開,突然掉下一個東西來,展開一看,是一匹白絹,摸著像是官員官袍內襯的料子,上頭的每一個字都是用血寫成,竟是一封血書。
伏惟陛下天恩,臣啟奏臣周敬絕筆。
血書展開不小的一幅,足足有上百字,交代了湖州鹽稅一案的經過,背面是參與此事的人名,字字泣血。
最后一個名字,連賀叢淵都有些不敢相信。
難怪周縣令會選擇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