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有賀叢淵的親衛守著,阮衡不敢靠得太近,只敢在角落里悄悄看她幾眼。
兩三個月不見,她似乎比先前更漂亮了,穿著白狐皮的大氅,美得像仙女下凡。
這些日子他也試圖忘了她,可越是想忘,她的影子在腦海里就越清晰。
養病的這段時間,他時常想起他們成親后的那段時光,然后就會陷入更加痛苦的掙扎。
所以他能出門后,迫切地想見她一面,想告訴她自己錯了,再和她說一句對不起。
可打聽才知,她竟和賀叢淵一起去湖州了。
阮衡近乎癡迷地望著謝拂的背影,上車時,扶著謝拂腰的人忽然回頭,阮衡只覺一道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向他掃射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阮衡立刻移開了視線。
賀叢淵
阮衡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總有一天,他會把謝拂搶回來的!
“怎么了?”謝拂感覺到他的動作,似有所感朝一個方向看去,不過還沒等她看到,賀叢淵就用手把她的腦袋掰了回去。
“沒事,馬車上有暖爐,趕緊進去烤烤。”
謝拂不疑有他,想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彎身進了馬車。
馬車里確實暖和多了,這天氣是真冷。
剛坐下,賀叢淵就撈起她的雙腳放在自己腿上,脫了鞋襪,在炭盆邊烤著。
他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她的腳為什么能這么冷,好像這里沒有血液經過一樣,簡直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而且屋里明明也點了炭盆,他每次都覺得熱,可睡覺的時候她的腳還是冰的,貼到他腿上能給他冰一激靈。
在湖州的時候還不顯,一路北上的時候就很明顯了,他現在都養成給她暖腳的習慣了。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謝拂的腳趾都蜷縮了一下。
“今日下朝這么早?”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