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威武侯府,威武侯夫人本來還想說藺澄玉幾句,沈元洲卻道:“娘,你別說了,澄玉她答應了。”
威武侯夫人立刻由陰轉晴,“真的?早說想通了啊,折騰這么久”
藺澄玉沒理她,連禮都不行就回房了,她可沒忘了那日早上她醒來,就看到小叔在自己床上,而她的好婆婆,帶著她的丈夫出現在床邊,逼她答應,不然光是叔嫂通奸的罪名,就能把她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當時幾乎都要撕破臉了,她現在也懶得裝。
威武侯夫人滿心都是她大兒要有后了,根本沒心思在意這些。
聽說藺澄玉找到了的消息,藺家也來人了,是藺澄玉的母親。
聽說藺澄玉已經回房,藺母直接就過去了。
原本還想著數落她幾句,但所有的話在看到藺澄玉脖子上的淤痕的時候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她幾乎要維持不住貴夫人的體面,撲著過去,按著女兒的肩膀,“這是怎么回事?!”
藺澄玉對娘家人也已經死心了,初二那日回娘家,她忍不住把這事告訴了父親和母親,想和沈元洲和離,卻換來了一頓罵。
父親說她為人婦,丈夫有難,不僅不想著幫他渡過難關,還要在這個時候和離,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他們兩家在京城還怎么抬得起頭?
一向疼愛她的母親也勸她忍忍。
如果這件事沈家是罪魁禍首,那藺家的人態度,就是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現在明白了,這世間沒有什么是完全靠得住的,不管是夫家,還是娘家,只有握在手里的東西才是自己。
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和兩家全都撕破臉,不如把整個沈家都握在自己手里。
從此以后怎么活,她自己說了算!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