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梓梳頭是最熟練的,而且也不是大場面,梳個簡單的發髻就行,不到兩刻鐘謝拂就收拾好了。
花廳里,藺澄玉剛喝完一杯茶,謝拂就到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藺澄玉搖頭,“是我來得突然,沒提前差人告訴你一聲。”
抬手間,藺澄玉看到了謝拂手腕的痕跡,她也是過來人,一下子就知道謝拂沒起來的原因了。
嫁武將就是這點不好,太纏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謝拂的臉有點發燙,手也往袖子里縮了縮,“咳,是那件事有著落了嗎?”
藺澄玉笑了,“沒錯,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整理了一份。”
說著,她拿出兩張紙遞給謝拂。
謝拂迫不及待地拿起來看。
藺澄玉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我得代我祖母向你道個歉,要不是她當年執意拆散我二叔和你母親,或許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這件事各人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都沒有錯,只能說各有各的難處,易地而處,要是她的兒子突然告訴她要入贅,她一時半會兒也有點接受不了。
她搖了搖頭,“這件事傷害的是我娘,我沒有資格代替她恨和原諒,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怨你的。”
那個時候藺澄玉也差不多剛出生沒多久,她能知道什么?
不過謝拂的目光卻在“謝淑慎和藺庭瀾單獨在山洞相處一夜后被兩家人找到”這一行停留了下來。
藺謝兩家找到的人,還把這件事壓了下去,那溫延卿知道嗎?
他是什么態度?
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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