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山忽然輕笑了一聲,“李總心里真的想讓我走嗎?”
李總細小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語氣略微又停頓。
“何以見得。”
“如果李總真想讓我悄無聲息地走掉,剛剛就不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介紹我的身份。把我介紹給那么多朋友,既大范圍地引起別人的警覺心,又不至于把事情鬧得太大。”
“就算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跟李總無關。畢竟你在這過程中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你只是讓別人起了疑心而已。”
李總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沒有半點被人戳中心思的窘迫感,反而是因為沈宴山說的這么幾句話,更加確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想,他笑道:“不愧是沈家的人,虎父無犬子。”
損失了賽馬,李總心情反倒從激烈的氛圍中抽離出來。從剛開始的爭鋒相對,到開始懷疑沈宴山的身份。
沈宴山看得明白李總話里的套路,畢竟有錢人不屑于挑開天窗說亮話,大多數都愛玩陰的,和讓人猜的。
只有他一點不理解。
李總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么多?
可無論他告訴自己這些事情的本意是什么,沈宴山此時也沒空考慮那么多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多謝李總答疑解惑。我先走了。”
李總朝他舉杯示意,然后仰頭飲盡杯中酒。
沈宴山也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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