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日常生活中操蛋小事故很多,但這么操蛋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換下來的衣服早就被她順手丟進臉盆。現在手邊只有一條用來擦頭發的毛巾,連遮住三個點都有夠勉強的。
黎楚楚和鏡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覷。
她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沈宴山?”
“沈宴山?”
房間內空無回應,
沈宴山應該還沒醒。
黎楚楚咽了下口水,屏息凝神,貓著腰,放輕了腳步。偷偷潛到行李袋前翻找要換的衣服。
黑暗的房間,
她袒露出的大片肌膚如月光下的雪色泛白,打濕的頭發披在身后,水珠順著那漂亮的脊骨往下滴落,在黎楚楚的足間下匯聚成一片小水潭。
房間里寂靜無聲,
幾乎連水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她微微蹙眉,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衣服時,發出了一陣像小貓嘆息的聲音。
黎楚楚躡手躡腳地再次起身,成功近在咫尺,只要回到衛生間再換好衣服,此事就算大功告成。
可明明是拿自己的衣服,硬生生拿出一種偷感。
想到這,她心虛地轉頭看了沈宴山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黑暗中,沈宴山漆黑的眼眸泛著亮光,像蟄藏在叢林里狼,正直勾勾地盯著平原上毫無知覺的獵物。
沈宴山什么時候醒的?
黎楚楚呼吸一滯,頓時有種天塌了的錯愕感。然而腳比動作快一步跑開,卻踩到地上的大片濕漉上,身體不受控制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