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看見小劉一來,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們這的行動開展實在困難,這邊的勢力盤根錯節,我們的同志無從下手啊。溫局交代的事情我們踏踏實實在做,但是結果怎么樣也不能保證。”
他一開始就跟小劉打預防針。他們這塊地方實在特殊,平日隨時大鬧小鬧,各種糾紛不斷。而且大多數是外來的務工人員,還有些從事特殊服務的女性隱姓埋名在大街小巷里。難為他一個五六十歲的局長還要在這訴苦,實在是已經束手無策。
小劉這時像是換了一個人,面色鄭重而凝重,不動聲色和警察局局長拉長線,“溫局長知道你們有難處,但是此時關乎溫局長的至親。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局長的姐姐還是為國犧牲的烈士,孩子平日文靜內向,不知怎么在火車上就不明不白地被人飄走了。為了這件事,我們局長夙興夜寐、無時無刻不在自責。只能寄希望于貴局。”
這好長一段話,幾乎要把局長給噎住。
這是把退路都給他堵死了?
這個叫姜雯的姑娘真是buff疊滿,又是鐵路分居副局長的侄女,母親又是為國犧牲的烈士。來的路上都好好的,怎么就偏偏丟在莞城了呢。
小劉又推心置腹地聊了一陣,然后把黎楚楚介紹給局長,“這是協助你們辦案的李同志,她曾親眼見過李霞光和那個拐人中年婦女的長相。”
黎楚楚眼觀鼻鼻觀心看了一陣,還在疑惑為什么溫站長變成了局長,忽然被cue,茫然抬頭。
看到黎楚楚,
老局長神情一陣不爽,
娘的,就是這姑娘說姜雯在莞城走丟的。要不是她能有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他笑著跟黎楚楚握手,手中力道微微有些重,語中隱隱透露出咬牙切齒的意味,“李同志,你好,你真的確定你看見姜雯姑娘實在莞城下的車嗎?人可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
哇塞,剛一來就要給她來個下馬威了?黎楚楚有些詫異,這就是官場水深嗎?
沈宴山眼神驟暗,剛想替黎楚楚擋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