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是磨細的骨針,線是堅韌的獸筋。
她低著頭,專注地一針一線縫補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無意間抬頭。
蘇夏發現墨夜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嚴格地守在洞口,而是選擇了一個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
他手中拿著一塊質地細膩的石頭,正默默地打磨著他的手里的骨刀。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只是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但墨夜的存在本身,就讓蘇夏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心。
洞穴內很安靜,只有火堆燃燒的噼啪聲,獅焱偶爾發出的舒服呼嚕聲,以及墨夜打磨骨刀時規律而輕柔的摩擦聲。
蘇夏重新低下頭縫補,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這種無需語的共處,讓她感到格外舒適。
她不必費心尋找話題,不必擔心沉默會尷尬,只需享受這份寧靜的陪伴。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淌。
蘇夏縫完最后一針,咬斷獸筋線,滿意地打量著手中的作品。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起頭,正好對上墨夜看過來的視線。
他的眼神依然深邃,但少了往日的銳利,多了一絲難以喻的溫和。
見蘇夏發現自己在看她,墨夜并沒有立刻移開目光,而是朝她手中的獸皮衣微微頷首,似乎在肯定她的手藝。
蘇夏舉起縫好的衣服,對他展示了一下,臉上帶著小小的自豪。
一種微妙的喜悅在她心中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