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爽走到蒼墨面前,直視著他冰藍色的眼眸:“假如以后我不愿意和你結侶,也不會讓你當我的‘外獸’,更不會強迫你違背自己的意愿去‘勾搭’誰。當然結侶以后也不會,我沒有戴綠帽的癖好。這就是一場計謀!一場為了拯救數百條性命而不得不演的戲!你只需要出現一下,說幾句話,把她引出來,剩下的交給我和老砂!這很難嗎?這比你拿著刀去和流浪獸人拼命還難嗎?”
蟄砂也適時上前一步,聲音低沉而帶著安撫的力量:“蒼墨,蘇爽說得對。這是權宜之計,是演戲,是為了更大的目標。你對她的心意,蘇爽雌性已經知曉。而這次行動,恰恰是對你這份心意和擔當的最后考驗。你若連這點為了族人、為了她的計劃,暫時委曲求全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證明你有資格,有能力,在未來成為守護她、與她并肩前行的獸夫?”
蘇爽瞥了眼蟄砂,這男狐貍精擱她上輩子,一定是個pua大師。
她立刻接上:“沒錯!老砂說得對!這是考驗!終極考驗!過了這關,你就是……自己人!我和老砂……呃,都會認可你的!”
蒼墨被兩人一唱一和,一個“救族人性命”道德大棒高舉,一個“獸夫資格認證”誘惑,徹底擊中了內心最深的渴望。
他看看蘇爽那“全族性命系于你一身”的嚴肅表情,又看看蟄砂那“這是成為她獸夫必經考驗”的“權威認證”,再想想部落里那些期盼的眼神……
一股沉重的責任感和莫名的“神圣感”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悲壯的決心,最終,沉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演。”
蘇爽看著他這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她強忍著笑意,拍了拍蒼墨的肩膀:“放心!有老砂給你當‘場外指導’,還有我在暗中策應,保證不會讓你‘失身’!就當……體驗生活了!”
蟄砂也點了點頭,開始低聲和蒼墨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和可能遇到的場景應對。
一場圍繞著羽繆的“美雄計”,在泥爪巷的小院里,悄然拉開了序幕。
而蒼墨這位準獸夫的最后一道“考題”,也正式進入了實踐階段。
……
指導完蒼墨關于“美雄計”的細節和注意事項,看著蒼墨帶著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表情回主屋休息后,蘇爽也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向自己的次屋。
然而,她剛推開門,就發現本該回主屋的蟄砂,正靜靜地站在她房間的陰影里,紫眸在黑暗中如同星子般閃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嗯?老砂?還有事?”蘇爽挑眉,故意問道。
蟄砂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墻角那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搓衣板上。
他站起身,走過去,默默地將搓衣板拿起,然后在蘇爽驚訝的目光中,將它輕輕放在了床邊不遠的地面上。
他抬起眼,看向蘇爽,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認錯態度:“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應該擅自替你應承蒼墨的事,還……險些忘了。我……甘愿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