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堂領的。”
見沈聞笙神色不對,燕衡便明白了過來,這本心法有問題。
眼底諷意更甚,為什么總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這是燕衡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嗓音嘶啞,像是許久未用生了銹的齒輪突然轉動發出的聲響,有些刺耳。
明寶兒有些驚訝,她來太學堂將近兩月,從未聽過燕衡開口,就算是被陳天寶打的渾身是傷,也不出一聲。
直到她撞見了被打的奄奄一息,還是倔強起身去后山小溪清洗傷口的人。
那是她唯一一次看清楚燕衡的長相,撩開長發河水浸潤的臉秾麗漂亮,打眼一看,像是山中魅惑人心誘人墮落的精怪,美的驚心動魄。
她當時就愣在了原地,直到燕衡側眸朝她看來,眼神警惕冰冷,低聲問了一句“誰?”,她才回過神。
卻還在想怎么會有男子長得如此漂亮。
不過要不是那一次,她還真要以為燕衡是個啞巴了呢。
聽見靈虛堂三個字,沈聞笙捏著書卷的指尖微緊,直覺此事有異。
“燕師弟,這本心法可否交與我?”
說著,沈聞笙又掏出了另一本心法,這是她當年才入門時所修的基礎心法。
“不過我也不白拿,拿這本心法同你交換如何?”
燕衡還是個半大的少年,但不知為何,身形看著比同齡人要瘦弱不少。
幾乎就跟身旁比他還小些的明寶兒差不多高,沈聞笙微微俯身,將心法遞到了燕衡面前。
看著視線之中突然出現的臉,燕衡眸色微滯,想起了他無論在宗門何處,都能聽見的關于沈聞笙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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