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尊長,視為不敬,弟子不敢抬頭。”
宗門教條中的確有這條規定,但師徒如父子,略親厚些的,都不曾在意這些小節。
不過沈聞笙自認,還未和應照溪如尋常師徒那般親近。
況且知曉應照溪不喜她,她自然要全了禮節,叫人挑不出錯處才是。
“此次押送妖物如何?”
像是沒想到竟是這個理由,應照溪沉默了片刻,又問起了旁的話。
“回師尊,一切順利,只不過中途遇見了只怪妖,弟子已經稟明了掌門師伯。”
面前的人一問一答,乖順沉穩。
想起鏡水月那句不像他的弟子,的確,更像是掌門,知行守禮。
即便是他刻意疏遠,沈聞笙也未有所動,待他如常。
他才知,她與以往蓄意接近的人并不相同,眉間的疏離不似作假。
比起掌門和她所謂的師兄,她待他這個師尊,似乎更為陌生。
心底泛起一層淡淡的不愉,源頭何在,應照溪卻并未察覺。
自沈聞笙應答后,兩人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你沒有什么要說的了嗎?”
就在沈聞笙思考要不要再次請示告退時,耳邊就又響起了應照溪的聲音。
眼底浮現出點點疑惑,她還有事未曾同師尊稟明嗎?
“鶴鳴說你無相劍法已修至五層,可有何處不明?”
見沈聞笙不出聲,應照溪出聲提醒。
“弟子的確有些不明之處,可否請師尊觀我行劍,再行指點。”
聽明白了應照溪的意思是要指點她的劍法,沈聞笙霎時抬起了頭。
眸色微亮,此前聽聞師尊不喜她,她也不便請教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