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月說的已經不算委婉了,還輕瞥著應照溪的反應,但卻見人只是看著窗外,像是,有些出神。
應照溪的確有些出神,鏡水月的話,讓他想起了長街之上看見的那幕。
相戀之人?互訴情腸?笑話。
捏著茶盞的手微微泛白,他唇角微抿,茶水氤氳出的霧氣,模糊了幾分眉眼間的清寒。
應照溪也不蠢,自然知曉鏡水月的意思。
“我并無情腸可訴,得罪了。”
應照溪朝人點了點頭,淡聲拒絕,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清霄!”
即便應照溪的拒絕之意已然明了,鏡水月卻還是叫住了人,站起身朝人走了兩步。
“這么多年,我對你的情意,都未能叫你在意半分嗎?”
她微紅了眼,畢竟是自少時起,就喜歡的人,她又如何能輕易放棄。
應照溪頓住了腳,還是轉過頭,看了過去,然而薄唇輕啟,卻也只吐出了兩個字。
“未曾。”
“那為什么,你從不厭惡我的靠近,我以為,至少你是待我有些不同的。”
應照溪的愛慕者眾多,但換來的,無一都是他厭惡冰冷的漠視,唯獨鏡水月,不曾感受過這樣的目光。
“因為你有分寸。”
“但往后也不必將心思再花在我身上。”
應照溪的確并不厭惡鏡水月,但也不會對其動心,以往他的拒絕之意應當也并不隱晦。
但鏡水月還是鍥而不舍,只是還沒達到讓他厭煩的地步,也不曾使什么陰招手段。
應照溪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此番拒絕,已然算是溫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