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師尊今日怎么也怪怪的。
此刻已是夜半,寒深露重,月色如水。
后山無人,沈聞笙上次受傷后,靈氣運行還是有些滯緩,依照萱若師叔之,來后山寒潭處修煉。
隨手布了個結界,因著衣衫濕透后沾身有些不適,這次沈聞笙先將衣物褪了下來,整齊疊放在一旁,只著里衣下水。
潭水漫過胸口,沈聞笙靠在壁邊,挽起長發,閉眼在體內運功,調轉靈氣。
但這樣的結界,對某些人來說,卻是恍若無物。
踏進寒潭之時,那結界并未有絲毫波動,而那道人影卻猛地頓住了腳步。
不遠處的少女靠在岸邊,里衣浸濕后薄如蟬翼,肩背處那對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見。
因是閉著眼,水汽彌漫之下,蒼白的側臉不禁顯出幾分破碎之感,漂亮的過分。
銀瞳微縮,應照溪猛地轉過了身,握著玉簪的手猛地攥緊,霎時青筋疊起。
但發出的動靜略大,沈聞笙驟然睜開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月色之下,岸邊空無一人,半晌,一只純白的靈兔從草叢中鉆了出來,抬起上半身四處張望。
沈聞笙收回了目光,在體內運轉過兩個小周天后,才起身,穿上衣物離開。
彼時已是初晨,天邊隱隱透出幾分光線。
沈聞笙回到自己的院子,卻在院門口,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師尊。”
“您怎么來了?”
沈聞笙走上前,朝應照溪行了一禮,才問道。
此刻沈聞笙已是穿戴齊整,黑發垂在身后,隨著她行禮的動作自肩側滑下。
看著沈聞笙黝黑的發頂,應照溪腦中的畫面,卻始終揮之不去,甚至愈加清晰,心緒微亂。
“你與沐玖齊,是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