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不可置信,他還以為,燕衡是終于想通了。
“你不是說,我是魔君少君嗎?那自然要回去,好好看一看了。”
燕衡抬眸,輕笑了一聲,瞳仁深處隱隱浮現出點點碧色。
影魔愣了愣,前些日子燕衡突然答應隨他修魔,他才發現,難怪覺得這人的長相有些熟悉。
那修出的魔氣,明明就是與尊上同根同源。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燕衡是尊上的血脈。
魔族本就風流,尊上有血脈流落在外也實屬常見。
但燕衡的天資,可與大少君有得一拼,修煉起來也的確如他所料。
不過短短一月,便破了魔心境。
起初他還擔憂燕衡不該在天權宗修魔,他境界太低,極易被發現。
誰知不知為何,天權宗上下,連帶著那群老東西,竟無一人發現燕衡的異常。
你想同你兄長爭?那可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魔族親緣意識雖淡薄,兄弟姐妹互相殘殺也是見怪不怪,畢竟上一任魔尊就是殺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才坐上了魔尊之位。
一聽燕衡這話,影魔自然以為他是想回去奪位。
先不說玄晝長他多少年歲,便是這修為,玄晝已是碎虛境,堪比正道的洞虛境。
除了應照溪,在正道難縫敵手,捏死燕衡,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燕衡不,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他也是才發現,原來魔氣和靈氣,竟能在他身上互通。
但他沒有告訴影魔,徑直下了山。
相比于正派嚴陣以待,此刻的魔族,卻是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