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他到底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叫沈聞笙這般厭惡他。

沈聞笙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這人就是不肯給他半分回應。

大約是看過了沈聞笙同旁人笑，玄晝的貪心又多了幾分。

他想要沈聞笙對他笑。

“你朝我笑一笑，好不好阿笙？”

玄晝走到沈聞笙身前蹲下，壓下了心頭的酸澀。

只要沈聞笙愿意同他笑一下，他就不計較剛才的事了。

玄晝垂在衣袖中的手微緊，他仰頭看著沈聞笙，姿態顯得有些卑微。

沈聞笙沒說話，顯然并不打算搭理玄晝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

眼底的期盼一寸一寸覆滅，直到徹底暗沉了下來。

玄晝猛地站起身，瞬間陰沉的臉嚇了一旁的侍女一跳。

“你不愿對我笑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反正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薄唇輕啟，頗有些殘忍的話就這般從玄晝嘴里吐了出來。

說完玄晝就后悔了，他今日本是想過來告訴沈聞笙，他不打了，他們會和正道議和。

再詢問沈聞笙，愿不愿意與他結契，若是不愿，他也愿意等她。

但偏偏叫他知道，沈聞笙是會笑的，就只是不會對他笑。

他有些生氣了，話就說重了幾分。

但看見沈聞笙抬眼看向他，不可置信地目光時，玄晝又覺得有些暢快。

因為他從沈聞笙眼里看見了他，在此之前，沈聞笙從未這般認真地看過他。

仿佛就因為他是魔，所以入不得沈聞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