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覺得她最近和高檔酒吧挺有緣的。
昨天在酒吧包廂應聘,今天又和前男友的未婚妻酒吧卡座約會。
benight以藍色星空為設計理念,環境滿是星星小燈和許愿瓶。
老板應該是個文青,現場live的歌都很chill,很適合大小姐們拍照聊天。
阮流蘇到777卡座時,溫禮背對她。
旁邊有個短發紅唇的女孩兒正在和他聊天。
短發女孩抬頭看見阮流蘇,沖她點點頭,站起來打招呼。
她旁邊的溫禮也站了起來:
“你怎么把她叫過來了?”
溫禮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
周圍人多,阮流蘇大概能猜到女孩的身份,不想再這里糾纏,走上前將手上的信封遞給溫禮: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溫禮沒接,臉色也不好看:
“你不需要?阿姨的病要緊。”
他沒明說,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先救命要緊,別為了自尊瞎逞能。
這半年多,阮流蘇家里出了什么事兒,他都知道。
阮流蘇覺得沒必要再和溫禮多說什么,將信封放到卡座的桌上,轉頭準備走。
“這是?”
一直在溫禮旁邊站著的短發女孩將信封拿起來看,看著溫禮發問。
溫禮擰眉,看著阮流蘇的背影,沒怎么走心地應了句:
“你別管。”
剛剛還看起來一臉笑意的女孩兒立刻就不高興了,將信封撕開,里面的銀行卡掉了出來。
“阮流蘇!”
她帶著慍怒大叫了一聲,全然不顧周圍有多少人:
“你們不該解釋解釋?溫禮是我未婚夫,為什么給你錢?”
阮流蘇一早就猜到了,能看到溫禮的手機消息,還故意把她叫過來,純粹為了示威。
她不清楚這女孩到底知道多少她和溫禮之間的事,平靜地說: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給我錢,我沒收。”
“那你下午給他打電話是什么意思?還連打好幾個,你們不都分手了?”這女孩兒咄咄逼人,顯然是被剛剛溫禮的失神氣到。
溫禮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楚楚,別鬧。”
阮流蘇不想成為話題中心的人物,她一點也不想再和溫禮扯上什么關系:
“這是你們倆的問題,我還有事,先走了。”
阮流蘇話沒說完,就被楚楚拉住胳膊:
“現在放你走了,以后你還糾纏溫禮怎么辦?今天還錢,明天再還什么?”
楚楚和卡座上的姐妹對了個眼色,那邊兒的女孩拿手機出來開始錄像:
“這樣兒吧,你倆今天在這給我個保證,保證所有聯系方式拉黑刪除干凈,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我就放你走,不然的話,我就把視頻發到網上,讓網友評評理,你是怎么糾纏有未婚妻的前任的。”
這話說完,周圍聚焦過來的眼神更多了,有更多的人拿手機出來錄像吃瓜。
阮流蘇一下子就想起來父親去世那天,她和母親認尸,周圍圍了大片記者和學生,這是這么拿手機拍她的。
阮流蘇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她甩開楚楚的手,低頭想往外逃離。
楚楚看人想跑,拉著她的胳膊:
“裝什么?對別人未婚夫有想法你還有理了是吧?”
阮流蘇的胳膊被她掐得生疼,這人指甲都快嵌進她肉里了。
“快保證!”楚楚得意地看著阮流蘇,揚著下巴笑:“大家都看著呢!”
她話剛說完,下一秒,一只極為好看的手伸過來,玉雕般的食指和拇指掐住她手腕上某個位置。
一陣劇烈的刺痛,楚楚“啊”得尖叫一聲,不得已松手。
她肩膀直接被粗暴地剝開,看見身后的人,她那副盛氣凌人突然就弱了下來,小聲叫了句:
“見微哥。”
斯見微語氣很涼,也不管到底是哪家的關系,張嘴回懟:
“你腦子不好使吧?別亂認親戚,-->>誰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