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臟突突地。
斯見微最近感覺不太對,心總是莫名地跳得很快,睡也睡不好,現在又知道阮流蘇懷孕的消息,在醫院那幾個小時,他腿僵手抖得都快要走不了路。
阮流蘇給斯見微倒了杯熱水,然后又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沒發燒,你昨晚沒休息好,你先去睡一覺,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可是——”
“沒有可是!”阮流蘇一個眼神瞪過來,斯見微人老實不少。
阮流蘇一直等斯見微爬上床,關了燈和房門,她才走到陽臺給斯知博回了電話。
她一共說了兩件事。
首先是斯見微的分離焦慮癥,這點是她半年前發現的。
這幾年他們大都在國內,唯一兩次斯見微也要出國,阮流蘇也請了年假,跟他一起出國算旅游放松,所以他的癥狀得不太明顯。
后來是阮流蘇去現場出差,那次走了四天,回來時她發現斯見微的分離應激很嚴重,視頻的時候,嘴唇都是白的,問他怎么了,他說是胃不舒服,沒吃好的原因。
直到最后一天阮流蘇回家時,斯見微一直在客廳沙發上等她。
他幾乎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在手抖。
阮流蘇這才反應過來,這因為那年她的突然消失應激而產生的分離焦慮。
斯見微很要面子,他就算發現,也不會輕易提及自己可能有病。
阮流蘇發現后,主動在手機里給斯見微開了實時定位,出差也講究速戰速決,絕對不超過兩天。
上次在斯家吃飯也是,他一會兒愁眉不展,一會兒又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