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是復國大業的燈塔,更是他力量的源泉和信仰的寄托!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外鄉人,竟敢如此褻瀆?!
一股狂暴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小泥鰍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癱坐在地,心里哀嚎:完了完了!這位爺怎么敢啊!這下神仙也救不了了!
“你...說...什...么?!”
疤狼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四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殺意。
蕭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甚至于帶著一絲的挑釁:“怎么?不是嗎?什么真主,不就是一些烏合之眾的頭目罷了...你們蠱惑一些沒腦子的人還行...我們是外來的人,就是來參觀一下...你們還想讓我強行參拜不成?”
蕭策的話,就是朝著激怒他們去。
而疤狼果然被激怒了:“給我抓住這個無禮的家伙,既然來了護龍鬼城,就應該打聽,打聽...你可以不拜,但是你不能褻瀆真主。”
說著疤狼指著蕭策一揮手:“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把他大卸八塊,為他論恕罪...”
身后的手下早已按捺不住,聞如同出籠的惡狼,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兇器,面目猙獰地朝著蕭策和他身后的創生一號三人猛撲過來!
棧道本就狹窄,七八個人一起沖殺,聲勢驚人,周圍的攤位被撞得東倒西歪,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四散奔逃,場面瞬間混亂到了極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跑!”
蕭策一聲低喝,沒有絲毫猶豫,猛地轉身,朝著棧道下方人最少、光線最暗、結構最復雜的一條岔路沖去!
他的動作快如鬼魅,仿佛早已計算好了路線。
其實蕭策剛才準備挑釁的時候,就已經偷偷跟著三個人交待過了...
他本想推遲計劃,但是,趕巧了...
他就想著先來執行他的計劃了...
創生一號、二號、三號的反應更快!
他們沒有選擇硬撼,而是在蕭策下令的瞬間,三人如同心意相通,猛地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分散沖開!
一號如同獵豹般撞向左側一個賣雜貨的攤位,巨大的力量將木架和貨物撞得稀里嘩啦,漫天飛舞的雜物瞬間阻擋了左側兩個追兵的視線和路徑。
二號則是一個矮身翻滾,從右側兩個大漢的腿間滑過,同時雙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捏住兩人腳踝猛地一扯!
兩個壯漢猝不及防,頓時失去平衡,慘叫著如同滾地葫蘆般摔倒在地,還絆倒了后面一個同伴。
三號最為直接,面對正面沖來的一個持刀大漢,不閃不避,在刀鋒即將及體的瞬間,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側移,同時一記手刀精準無比地切在對方持刀的手腕上!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那大漢的手腕瞬間變形,砍刀脫手飛出。三號毫不停留,順勢一腳踹在對方胸口,將其如同破麻袋般踹飛,狠狠砸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創生三人組的分裂式突襲和精準打擊,瞬間在狹窄的棧道上制造出巨大的混亂!
慘叫聲、怒罵聲、器物碎裂聲、人群的驚呼聲混雜在一起。
原本氣勢洶洶的包圍圈,被這突如其來的的戰術撕扯得七零八落!至少有四五個疤狼的手下被直接放倒或暫時阻擋。
疤狼看得目眥欲裂!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看似隨從的三個人,身手竟然如此恐怖!
配合更是默契得驚人!但他此刻已經被狂怒沖昏了頭腦,目標只有一個,那個膽敢褻瀆主上、還揭露了他心中最隱秘恐懼的可惡外鄉人!
“別管其他人!追那個領頭的!給我追!”
疤狼嘶吼著,一腳踹開擋在面前哀嚎的手下,揮舞著砍刀,如同一頭發瘋的蠻牛,朝著蕭策消失的那條昏暗岔路猛追過去!
他僅剩的幾個還能動的手下,也紛紛掙脫混亂,呼喝著緊隨疤狼身后,沖進了那條岔路。
他們心中同樣充滿了怒火和殺意,誓要將那個口出狂的小子碎尸萬段!
棧道上,只留下滿地狼藉、幾個呻吟的手下、以及驚魂未定的人群。
癱坐在地的小泥鰍,看著瞬間空蕩的棧道和那條幽暗的岔路入口。
他掙扎著爬起來,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逃離,反而咬了咬牙,朝著另一條更隱蔽的小道,如同泥鰍般悄無聲息地滑了下去,方向隱約也是朝著蕭策消失的區域...
蕭策的身影在迷宮般的下層棧道和管道夾縫中快速穿梭。
他對這里的地形似乎并不熟悉,但行動卻異常敏捷,總能利用各種障礙物和轉角短暫地甩開追兵。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制造混亂,分散敵人,然后將疤狼這個“頭狼”引到預設的戰場。
疤狼的怒吼聲和沉重的腳步聲在身后緊追不舍,如同跗骨之蛆。
他帶來的手下在幾次追逐和狹窄地形的限制下,漸漸被拉開了距離,最終只剩下兩個心腹還能勉強跟在疤狼身后不遠。
“小子!你跑不了!老子要把你剝皮抽筋!”
疤狼的咆哮在狹窄的通道里回蕩,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蕭策拐過一個堆滿廢棄木桶的角落,眼前出現一片相對開闊的區域。
這里似乎是舊下水道的一個廢棄匯流節點,空間比棧道寬敞不少,但依舊昏暗,只有遠處高處滲下的微弱天光。四周一個個管道口,如同怪獸的喉嚨...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水汽和鐵銹、淤泥混合的腐朽氣味。
蕭策在這里停了下來,背對著一個巨大的管道口,微微喘息,似乎體力不支。
疤狼帶著僅剩的兩個手下猛地沖了進來,看到蕭策停下,臉上露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跑啊!怎么不跑了?!小雜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一步步逼近砍刀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蕭策轉過身,臉上依舊帶著那抹讓疤狼恨得牙癢癢的嘲諷笑容:“跑?誰說我在跑?我只是在帶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