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真的是太沖動了,不該就那么撲上去的。
“姑娘,疼得厲害是不是?奴婢再去請個郎中來瞧瞧吧?”朝雨見她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急得不行,“太醫開的藥怎么不管用?”
箭毒雖解,可傷口皮肉翻出,這痛不致命,卻令人心煩意亂。
“無妨。”江泠月擺擺手,這點痛算什么?前世被圈禁,只要不死,哪有太醫會去診治,不也生生捱過來了?
“姑娘,謝大人來了!”楊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與喜。
江泠月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她微微側首,只見一身玄色麒麟官服的高大身影,裹挾著凜冽的寒意與無形的威壓,踏入了這方小小的內室。
正是謝長離。
他一進來,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楊媽媽和朝雨屏息垂首,大氣不敢出。
江泠月掙扎著欲起身行禮,牽動傷口,痛得悶哼一聲,臉色更白了幾分。
“別動。”謝長離低沉清洌的聲音響起,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落在她慘白的臉上,“傷口如何?可好些了?”
江泠月一怔。
一旁的朝雨按捺不住,也顧不上懼怕,脫口而出:“回大人,我們姑娘疼得厲害!藥喝下去也不怎么頂用,一直忍著呢!”
“朝雨!”江泠月低聲喝止,抬頭迎向謝長離的目光,強撐著平靜道,“勞大人掛心,已經好多了。”
“怎么會沒事”朝雨小聲嘟囔,為自家姑娘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