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離開了,江泠月這才又道:“民女身份低微,與殿下素無往來,不知殿下此何意?”
“素無往來?”趙宣逼近一步,身上那股屬于皇子的壓迫感混合著重生者的戾氣,撲面而來,“好一個素無往來!江泠月,你為何拒絕替嫁?群仙賀壽圖又怎么到了長公主手中?”
江泠月眼中瞬間盈滿了巨大的驚愕和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她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這荒謬的指控嚇到了,臉色微微發白,“殿下!民女身份低微如何敢冒充江大小姐嫁給殿下。賀壽圖送給郡主也是機緣巧合,民女哪有福氣送長公主,是蘊怡郡主送給長公主做壽禮。”
她的反應太自然了,眼神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被皇子莫名質問嚇得六神無主的平民女子。
趙宣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那清澈的眸子里找出一絲一毫的偽裝修飾,找出一絲前世熟悉的、或怨恨或悲哀或倔強的影子。
但是,沒有。
只有純粹的、被驚嚇到的茫然和無辜。
難道她真的沒有重生?只是巧合?
不!他不信!
“認錯人?”趙宣冷笑,眼中戾氣更盛,“江泠月,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若非重來一世,你如何能逃出尚書府的掌控?如何能搭上長公主府?又如何敢去招惹謝長離?”
江泠月的心沉到了谷底,面上卻越發顯得無助和惶恐,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殿下!民女實在不知您在說什么!逃出尚書府?民女沒有逃出尚書府,只是因為民女不愿再給尚書府添麻煩這才回了自家!
搭上長公主府?民女更不敢認,只是民女的繡品僥幸得了郡主青睞!至于謝指揮使民女只是在薈萃樓意外中受了傷,得大人憐憫庇護幾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