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和朝雨又驚又怒,死死抵著門,周福生拿著棍子,面帶怒色,若不是姑娘不許,他早就沖出去把他們趕走。
江泠月額角的傷還未好全,聽到外面的污穢語,心頭煩躁,高氏之前已經被嚇退,現在敢這么做,必然是有人指使。
她沒想到江大夫人時機把握的這么準,看來江書瑤在五皇子府的處境不妙啊。
江泠月冷笑一聲,趙宣都重生了,江書瑤自是入不了他的眼。
若是江泠月知道江書瑤新婚夜做的好事,必會開口叫好。
就在張員外等不及要破門而入的當口,一輛玄青帷幔的馬車停在這狹窄的巷口。
車簾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掀起一角,露出謝長離冷峻的側臉和毫無溫度的眼神。
他看著那腦滿腸肥舉止粗鄙的劉員外,聽著他口中不堪入目的叫囂,目光最后落在那扇被瘋狂敲打,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的院門上。
秦照夜無需吩咐,已然上前,冰冷的目光掃過張員外一群人,聲音不大,卻帶著天策衛特有的煞氣:“何事喧嘩?驚擾上官車駕,你們有幾個腦袋?”
劉員外正嚷得興起,被人打斷很是不悅,扭頭正要罵,卻對上天策衛那身令人膽寒的服飾和秦照夜毫無生氣的眼神,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囂張氣焰瞬間熄滅,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官官爺小、小人是來來提親的”他結結巴巴地解釋。
“提親?”謝長離冰冷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帶著一絲嘲諷,“這般陣仗,本官還以為是來抄家滅門的。”
他緩緩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墨色官袍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料峭,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整條巷子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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