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江泠月點頭,“讓她們去爭那看似光鮮、實則無關緊要的虛位,而真正關鍵的執禮之責或許可另薦他人。比如,那位一向與世無爭,卻頗得陛下敬重的安王妃?若由她出面,既全了禮數,又不偏不倚,皇后也說不出不是。”
蘊怡郡主眼睛一亮,隨即又蹙眉:“只是安王妃常年靜修,未必愿意沾染此事”
“所以需要一位能說動她的人。”江泠月看向蘊怡郡主。
蘊怡郡主猛地站起身:“是我祖母!若祖母肯修書一封”
“這便是關鍵。”江泠月微笑,“只要殿下‘病中’仍心系大典,特意手書懇請安王妃出面,任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而王氏母女那邊,自有那‘肥差’牽絆著,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到不對。”
蘊怡郡主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臉上終于露出笑意:“好!我這就去求見祖母!泠月,若不是你,我竟想不到這些!”
她轉身欲走,卻又被江泠月輕輕拉住。
“郡主,”江泠月聲音更低,“還有一事,這件事情最好讓遲貴妃知曉,若有遲貴妃牽制皇后,長公主殿下行事就能方便許多。”
蘊怡郡主神色一凜,重重握了握江泠月的手:“我曉得,你放心。”
說罷,她轉身快步離去,衣袂帶風,方才的陰霾已一掃而空。
江泠月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吁出一口氣,指尖卻仍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