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離沒再說什么,只對江泠月微一頷首,便轉身大步離去,玄色披風在夜風中揚起利落的弧度。
直到那迫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巷口,江益才緩緩直起身,長長舒了一口氣,背后竟驚出了一層薄汗。他看向身旁神色自若的堂妹,心中感慨萬千。
謝大人竟是這樣的人,誰會信呢?
他對泠月極為看重,連帶著對他這個堂兄,也愿意照拂幾分。
“堂兄?”江泠月喚了他一聲。
江益回過神,忙道:“若蒙周祭酒指點,秋闈又多了幾分希望。泠月,我這次可真是沾你的光了,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丟臉,必要考個進士回來。”
江泠月也沒想到謝長離會說這樣的話,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對著江益道:“堂兄若有此決心,我只等你好消息了。總有通天梯,你也得有本事爬上去。”
“我明白。”江益神色鄭重。
有謝指揮使這一句話,左家的婚事又算什么。
江益深吸口氣,看著江泠月道:“左家那邊你只管放心,若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江泠月送江益出去,等他離開,這才回屋拿起謝長離送來的錦盒。
打開一看,里面并非什么宮中的珍玩,而是一枚觸手溫潤的白玉佩,玉質極佳,雕工簡潔卻古樸大氣。
江泠月指尖拂過冰涼的玉佩,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