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眼眶再次發熱,激動的淚水幾乎又要奪眶而出,但眼角余光瞥見旁邊老天師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戲謔表情。
以及那仿佛隨時會再次舉起的手機,他硬生生將那股酸澀逼了回去,強行維持著作為前輩的最后一絲威嚴。
不能哭!絕對不能再給這老牛鼻子留下任何把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但那份迫切的好奇與關懷卻難以掩飾:
“王玄啊!你你這逆生三重,究竟是在何處習得的?”
這實在由不得他不問個明白。
在他認知里,三一門的正統傳承早已隨著恩師左若童的仙逝以及后續的劫難而徹底斷絕,門人四散凋零,如今世上明確知曉完整逆生三重修煉法門的,應該只剩他陸瑾和曾孫陸琳了。
如今突然冒出王玄這樣一個將逆生三重修煉到如此匪夷所思境界的年輕人,其來歷必然非同小可。
“這個”
王玄略微沉吟,心中早已備好說辭。他面露一絲恰到好處的追憶與感慨,緩緩道:
“此事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先父去世之后,我為他料理完后事,心中悲慟,便入山散心。
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幽深山洞中,偶然發現了一位前輩的坐化遺骸,身旁便放著記載了《逆生三重》功法的帛書。”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自然,仿佛確有其事:
“或許,是當年三一門中某位為了尋求突破更高境界,而獨自外出清修悟道的前輩吧。
可惜前輩最終未能如愿,功法卻因此得以留存。我便是由此,僥幸習得了這門絕學。”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