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功夫,每精進一分,都意味著更多的血腥和罪孽!練此法者,早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披著人皮的魔!”
他最后總結道,語氣斬釘截鐵:
“所以,如果王玄說的沒錯,趙歸真果真修煉了這‘七煞攢身’的話那么,他絕對不是什么茅山弟子,而是一個徹頭徹尾、心狠手辣的邪魔歪道!
留他在村里,就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毒瘤!”
畢淵說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鏡片后的目光深沉地看著馬仙洪,等待著他的反應。
馬仙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化作了一尊石雕。
煤油燈的光暈在他臉上明暗不定。畢淵的話語,像一把把冰冷的鑿子,將他之前對趙歸真還存有的一絲“或許只是誤會”的幻想,徹底擊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甸甸的、帶著血腥氣的現實。
七條人命只是為了獲取力量?
這種行徑,與他建立碧游村,想要為異人開辟新路的理想,簡直是背道而馳,是對他信念最徹底的玷污!
他沒有說話,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似乎在強行壓抑著翻涌的情緒。
然后,他猛地端起手邊那杯已經微涼的水,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仿佛要用這水的冰涼澆滅心頭的怒火和寒意。
“砰。”
茶杯被重重地放回桌上。
馬仙洪站起身,對著畢淵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道:
“畢老,我知道了。多謝您。”
說完,他不再多,轉身,大步走出了畢淵的小屋,身影迅速融入了門外濃稠的夜色之中。
畢淵看著馬仙洪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位年輕的教主,此刻內心正經歷著怎樣的沖擊和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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