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眼里流露出痛意。
見她如此,聞人意善不太明白。
棠姐姐是什么意思?
難道現實中也有這么一個人,在長久地欺壓棠姐姐?
想到這兒,聞人意善怒從心起,她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她的棠姐姐!
她必要扒了那人的皮!
“棠姐姐如此幫我,我也想為姐姐盡點心。”
“可我實在難以啟齒。”
聞人意善讓侍女全部退出房間。
屋內只剩她們二人。
“眼下只有你我姐妹二人,沒什么難以啟齒的。”
棠鯉眼中有淚光閃爍。
她拿出一塊手帕遞給聞人意善。
被鴻鵠書院退學后,趙松和時常前往棲巖寺與宗云裳偷情,她知道這個消息時雖然泛惡心,卻也讓劉河仔細盯著。
沒想到劉河真找到了機會。
某一日,趙松和飲酒后沐浴了許久,還時不時在浴房里粗喘出聲,劉河覺得不對,便趁他睡著后進屋翻找,從他衣服里找到了這塊手帕。
她對這塊手帕記憶尤深。
在五味坊認干親那日,宗云裳為了刺激她,就是拿著這塊手帕故作親昵地為兩個孩子擦臉。
聞人意善拿著手帕,捻了捻右下角繡的牡丹,圓乎乎的臉上閃過不解:“這不是宗云裳的帕子嗎?怎會在棠姐姐的手上?”
宗云裳自詡身份尊貴,認為只有花中之王——牡丹才能配得上她,但凡她的服飾,都會繡上各種顏色明艷的牡丹花。
可手帕這等私密的物件,為何會在棠姐姐手里?
看出聞人意善的疑惑,棠鯉的聲音帶上了哽咽。
“意善,這就是我的難處了。”
“上次我與你說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后,我便派人盯著我夫君,過后不久,府中奴仆親眼看見他用這塊手帕自瀆。”
自瀆?
聞人意善不敢相信地睜大眼,臉色瞬間爆紅。
她雖未出閣,卻不至于連‘自瀆’是何意都不知曉!
這?
趙松和是活膩了嗎?
他竟敢褻瀆當朝郡主?
這要是傳出去,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其實,我在兩月前就發現了他與宗云裳的奸情。”
聞人意善正在驚訝之中,不妨又聽到了這么一句,霎時間,她被雷得外焦里嫩。
竟不是趙松和一廂情愿?
可宗云裳貴為郡主,怎會瞧上一個有婦之夫?
其中莫不是有誤會?
看出聞人意善的猶疑,棠鯉繼續往下說——
“我之前夜訪王府時說太子殿下對我有救命之恩,正是因那日我撞破趙松和與宗云裳的私情,他們想殺我滅口,太子殿下救了我。”
“后來,趙松和向我道歉,保證會與宗云裳斷干凈,可前些日子我派人暗中跟蹤他,卻發現他一直在騙我,他與宗云裳的關系從未斷過!”
此等辛密,把聞人意善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心里清楚,棠鯉既然說出了太子殿下,就代表不會有假。
聞人意善恍然大悟。
難怪宗云裳之前在祖母壽宴上針對棠姐姐,她們之間竟有如此糾葛!
可宗云裳為何如此?
她貴為郡主,普天之下想嫁誰嫁不得?偏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這不是自甘下賤嗎!
聞人意善突然緊張起來:“棠姐姐,還有幾人知道這事?”
棠鯉黯然傷神:“算上你,不過一掌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