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塵聽出她的外之意,微微頷首。
“畫竹可還好用?”
“畫竹姑娘厲害極了,有她在,民女能在府中無所顧忌。”
若不是有畫竹在,她晚上得睜著一只眼睡覺。
宗越塵失了耐心,語氣慵懶地下了逐客令:“那就好,退下吧,孤乏了。”
“是,民女告退。”
待她一走,宗越塵敲了敲桌面。
這就如同某個暗號般,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房頂躍下,單膝跪在宗越塵面前。
“全力尋找苗疆蠱師,盡快將人帶到孤的面前。”
“是!”
底下戲曲正唱到精彩處。
宗越塵端起溫度適宜的茶水輕抿一口,眼底掠過危險的暗光。
此事最好與棠鯉無關。
若這一切真是她一手策劃,即便不能殺不能傷,他也有千萬種方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
“檀郎,你終于來了!”
五味坊已然不安全,宗云裳與趙松和換了私會的地點。
兩人一見面就緊緊擁在一起,恨不能融進對方身體。
趙松和含情脈脈地看著宗云裳,憐惜道:“裳兒,你昨日回府后可曾受委屈?”
昨日太子發作了云裳的奴才,又讓人將那些人的尸體送回了齊王府。
如此大的下馬威,他簡直難以想象裳兒會因此在府中會受多大的委屈!
怪他行事不穩妥,未曾發現身后的尾巴。
怪他人微輕,空有舉人功名,卻無法為裳兒討個公道!
“檀郎不必擔心,我父王極為疼愛我,他深知是宗越塵欺人太甚,只名義上將我禁了足。”
“倒是檀郎你,她昨日回府后可曾與你爭吵?”
宗云裳仰著頭,眼中滿是擔憂。
一提這事,趙松和立即怒從心起,眼神瞬間布滿陰霾。
“裳兒有所不知,太子派了個會武的奴婢貼身跟在棠氏身邊。”
“我不過與棠鯉爭辯幾句,那奴婢就動手將我打傷!”
“棠氏本就狗仗人勢,現下身邊又有個目中無人的奴婢,日后她怕是要在府中橫著走了!”
宗云裳驚呼道:“那個女人眼中還有沒有三綱五常,竟敢讓丫鬟打傷你?”
趙松和面色忍耐,沉沉嘆氣。
宗云裳輕蹙著眉頭想了想。
“那個女人眼下有太子當靠山,我們動她不得,但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檀郎受委屈?”
“這樣吧,我今日帶的護衛待會兒便跟檀郎走,他會些武藝,想必能護你周全。”
聽聞這話,趙松和大為感動。
他何德何能啊!
竟引的裳兒愿意與他傾心相付!
“裳兒,我怎能要你的人?”
宗云裳靠在趙松和胸膛處,面頰上飛上兩抹紅云。
她的手慢慢摸到趙松和腰帶處輕輕一扯,欲語還休。
“檀郎,你我之間情深義重,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剎那間,兩人視線黏著一處。
深色帳幔垂落。
床榻間人影迭起迭落。
半個時辰后,香汗淋漓的宗云裳俯靠在趙松和胸前,滿眼算計。
“檀郎放心,那個女人得意不了多久,待她做出太子要的東西,還不任由你搓圓捏扁?”
“至多不過一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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