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
棠鯉毫不猶豫。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宗越塵特意喬裝,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她何必自討沒趣?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睫毛不受控制地顫抖,宗越塵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是嗎?可是孤想告訴你。”
棠鯉:“……”
“孤去抄了裘仁懷的老底。”
棠鯉恨不能捂住耳朵。
別說了,她真的不想知道啊!
棠鯉緊張至極,忍不住攥緊宗越塵胸前的布料。
但她轉念一想,以宗越塵的多疑,不見得會說實話。
于是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
“辛苦殿下了。”
頭頂傳來輕笑聲。
棠鯉被笑得抬不起頭。
忽然間,左側臉頰傳來陌生的觸感。
棠鯉被迫抬起了頭。
宗越塵勾著棠鯉的下巴,微瞇著眼打量她,語氣很不經意。
“箬陽氣候很好,一年四季如春,孤在箬陽有一處風景極好的別莊,別莊占地約有上千畝。”
“別莊后山有溫泉池,可泡水解乏,孤還會搜羅最好江州廚師與京城廚師,并與身家清白的伶人一同送去箬陽。”
棠鯉疑惑地歪了歪頭。
箬陽距離京城上千里,宗越塵為何忽然提起箬陽?
且這一切與她何關?
宗越塵語調緩慢,指腹劃過棠鯉側臉,染上一抹灰黑:“孤將你送去箬陽別莊,在別莊,你依舊能過上仆婢繞膝,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覺得如何?”
棠鯉心下一緊。
她聽明白了。
宗越塵的意思是,京城太危險,意外總是防不勝防。
他想以保護的名義將她送去箬陽。
為防止她無聊,他還會讓最好的伶人為她解悶。
聽起來很好。
可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徹底成了被圈養的金絲雀?
這與斬斷她的翅膀何異?
不行,絕對不行!
她可以接受一時的禁足,卻不能一輩子都被困在一方院落。
要怎么才能打消宗越塵的想法?
硬碰硬絕對不行,只能迂回圖之。
棠鯉抓住宗越塵的手,小臉在他掌中蹭了蹭,聲音放柔。
“殿下,我不愿意去。”
“箬陽再好,也沒有殿下。”
宗越塵語氣依舊淡淡:“孤每年可抽一個月的時間,去箬陽見你。”
屬實油鹽不進了。
箬陽她非去不可嗎?
棠鯉不愿放棄,抬眸與宗越塵對視。
“我既是殿下的女人,身家前途便寄在殿下身上,箬陽山高路遠,我若去了,或許要不了多久,殿下就會將我拋之腦后。”
這話說得可憐極了。
剛從火場逃出,棠鯉臉上溫度還未降下來,被煙熏過的雙眼干燥通紅,身體本能分泌淚液滋潤。
宗越塵一向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