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五個人是什么來歷,現在有公安介入,總比他一個人瞎琢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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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靠山屯,陳野簡單跟陳金生和徐鳳嬌說了說去公安局的情況。
說公安很重視,會著手調查。
相比于那幾個可疑分子,陳金生顯然更關注計劃書的進展:“鄭主任那邊怎么說?對計劃書還滿意嗎?”
陳野笑了笑:“鄭大哥很滿意。”
陳金生聞,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不枉費我們熬了那幾個晚上。”
“就是不知道,其他領導能認可多少!”
雖然很多想法是陳野提出的,但確實是他費心費力一字一句寫出來的。
那份計劃書就像是自己精心培育的孩子,總希望得到認可。
陳野給他倒了杯水:“金哥,咱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了。”
“成不成,就看鄭大哥的運作和上面的決策了。”
陳金生點點頭,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只是內心難免期待和忐忑。
這是他擺脫家族束縛、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也是他選擇在大陸發展的第一個重大舉措。
——
但他們并不知道的是,陳野在深山中遭遇的那五個可疑人員,早就悄然離開了清河縣。
暮色漸深,他們五人悄無聲息的走近市區西郊一座破敗的三進四合院。
四合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一個裹著棉襖的身影探出半張臉,警惕地掃視四周后,壓低嗓音急促地對著五人問了幾句。
對方五人中為首者上前一步,簡短回應著,聲音沙啞而疲憊。
幾句交談后,門悄然拉開,五人魚貫而入,身影迅速消失在影壁之后。
他們穿過積雪的院落,徑直走向西廂房一間低矮的耳房,推門而入后。
屋內僅有幾張簡陋的板床和一個燃著炭火的泥盆,門窗迅速被從內閂上,再無聲息。
——
院內東廂房的一間暖閣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外面寒風刺骨,屋內卻溫暖如春,甚至彌漫著一絲曖昧燥熱的氣息。
炕上,一對男女剛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
女子約莫二十四五的歲年紀,面色潮紅,眼波流轉間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態。
她拉過錦被半掩著身子,用略帶生硬的中文嬌聲說道:“繼宗君,你父親大人……好像不太喜歡我?”
她頓了頓,觀察著身旁男人的表情,繼續道,“對我們的事情,他似乎也不太愿意幫忙呢。”
她身邊的男子——吳繼宗,約莫二十八九,面色有些虛白,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他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一只手仍在女子光滑的脊背上肆意游走。
“美智子,你就放心吧!老爺子那是越來越膽小了,做事畏首畏尾。”
他湊近女子,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回頭我再去跟他說道說道,讓他對你說的事情上上心!”
“再說,你這次不是也帶了不少人過來嗎?還用得著我老頭子那點關系?”
吳繼宗沒有看到,伏在他胸前的女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與厭惡。
“對了,”
吳繼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隨口問道。
“你們這次興師動眾的,到底是來找什么寶貝?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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