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勝仗,對方的心理防線肯定是松懈的。
“既然你打了勝仗,那我不介意再嚇嚇你。”
葉云舟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一個計劃已經在他腦中醞釀。
入夜,秦嶺的雪越下越大,從剛剛沒過腳面到現在深的地方已經完全沒過了膝蓋。
因為惡劣的天氣,整個編隊行進的十分緩慢,而葉云舟也保持著與編隊十里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
夜晚時分,前方的編隊突然停止了行軍,許多士兵開始在周圍尋找空曠的地方,搭建兵帳,為晚上睡覺做準備。
“想睡覺啊,那你們怕是要做噩夢了。”
葉云舟嘟囔著,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匕首。
他趁著夜色,躡手躡腳的靠近軍營附近,開始一點點的屠殺。
葉云舟很有原則,他只殺像那種十夫長一樣的偵察兵。
在這種長距離的行軍之中,偵察兵就是整個軍隊的眼睛。他們需要時刻校準方向,保證軍隊周圍的安全。
這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勢力,誰也不知道。因此一旦失去偵察兵,整個軍隊就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那時,才是最麻煩的時候。
當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肯定會引起對方的疑心。葉云舟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把注意力從墨瓊瓊三人身上轉移,這樣他才能找機會救他們。
先前,在那十夫長的紙條中提到敵對勢力的著裝,和他們差不多,均是身披軟甲,但他們的衣服是鮮紅色的,很好辨認。
軟甲沒有,找那些士兵“借”,紅衣服沒有,同樣找那些士兵“借”。
說干就干,葉云舟抄起匕首,迅速接近一個正在固定營帳的士兵。
那士兵低著頭,釘著固定營帳的釘子,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背后已經有一柄匕首悄悄的伸了過來。
“別動,忙著呢……”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體的接觸,那士兵厭煩的揮了揮手,不滿道。
“呲啦――”
匕首鋒利的刀刃劃開他的脖頸,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
那士兵圓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不斷流出的鮮血,隨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倒不是那士兵立刻就死亡了,而是葉云舟直接扯開他的衣服,包住傷口,不讓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他拖著已經死去士兵的尸體,把他拉到背陰的山坡上。
在確定周圍沒人后,葉云舟開始了一系列“借”。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渾身殷紅,身披軟甲的士兵出現在山坡上。
他渾身上下紅的可怕,如果不看他的雙手和臉頰,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那些士兵還真就會以為敵對的士兵偷襲。
“幸虧我接住了,不然他的血還真不夠染衣服。”
葉云舟找了個積雪深厚的地方,把尸體掩埋,又把現場的血跡處理后,再次悄摸的出現在營地周圍。
像先前那種大片大片平整的土地在山中本身就是罕見,因此他們尋常時候都是分散扎營,整個營地圍成一個近似圓的形狀,這樣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你一個將軍我殺不了,我就不信你手下的兵都能像你這樣命大。”
葉云舟眼神閃過一絲陰冷,他看準一個已經駐扎好了的營帳,趁著夜色悄咪咪的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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