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草棚,四人就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吸力拉扯著他們的身體,但同樣有一股斥力把他們往外推。
這種相互作用的力量在他們身體之中不斷撕扯著,越是靠近,四人的面部表情就愈發扭曲。
“好難受!”
墨瓊瓊臉色蒼白,她想停下腳步,甚至想往后退。但她反應過來時,身體早就不受控制,如同磁石碰上鐵釘一般,朝著那小屋飛去。
其他三人也均是如此,他們都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光芒。
“好疼……”
黑暗之中,熊乃文第一個醒來。他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只能努力翻著身體,讓自己面朝黑暗,平躺下來。
“云舟,慶宇,瓊瓊妹子……”
熊乃文喊了一聲,周圍沒有回應。
正當他悲從心中來時,周圍的光暈驟然消失,晴空再次傳來,滾滾紅日正巧出現在他們頭頂,順著洞穴頂部一處塌陷照射進來。
“云舟,快醒醒,快醒醒。”
借著光芒,熊乃文掙扎的坐起身,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涼氣連連。
但三人好像沒了生氣一般,無論熊乃文如何用力拍打他們,三人依舊是昏迷不醒。無奈之下,他痛苦的扶著墻,漫無目的的朝著洞穴內走去。
奇怪的是,熊乃文走到哪里,上方洞穴的缺損處便跟他到哪里,始終讓他周圍幾尺之距內保證明亮,除此之外,周圍一片黑暗,無聲無息。
“真是個怪地方。”
熊乃文抱怨一聲,依舊一瘸一拐的朝著洞內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熊乃文臉上浮現出一絲倦意。他是武修,更是力修,但在這洞穴之內,他的肉身就好像是虛脫一般,每走一步,都是對意志精神的雙重折磨,而他的靈氣也不知被何種禁制鎮壓,調動不了一絲一毫。
“在這樣走下去,俺真的有可能會力竭。”
熊乃文一家出自隴西,那里荒土貧瘠,天地衰微,根本就不適合人類居住。而他們一脈,更是在這不毛之地摸爬滾打數年,在險惡的天地法則之下,鉆研出一套應對惡劣之法的手段。
作為力修,熊乃文必須要對環境有著足夠的判斷,而且他必須要發揮力修的最大特點,那就是肉身手段。無論環境有多么險惡,熊乃文必須要保證自己在關鍵時刻,身體要有力量。
虛脫。是大忌。
他走走停停,對周遭環境仔細檢查著。雖然熊乃文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但生于荒原,面對險惡,他深知,若遺漏一處細節,很有可能就會死于非命。
但奇怪的是,周圍除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再無他物。就連靈氣,都沒有。
熊乃文這一路下來,不僅身體之中沒有恢復多少,反而越來越累。他回頭望去,前后各是無盡的黑暗。粗糙的崖壁上,不斷有泉水滴落,砸在他的腦門上,好似有細針在刺他一般。
“這恐怕才是真正的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