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我看到公子在尋信客棧吃了癟,但貴公子的處事方式確實冷靜,這讓老夫在這鎮上這么些年來,第一次感到眼前一亮。正巧,公子來我這小店吃了飯,老夫覺著投緣,遂喚我家小二邀公子前來一敘。”
老者繼續喝著茶,面含慈祥之意,道。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超脫之境吧。這天下之大,超脫已經站在了武修的頂端,為何還要待在這種地方,委屈自己呢?”
葉云舟見對方并沒有急著回答的自己的問題,索性他也不著急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哈哈哈……”
老者淡笑了幾聲,喝下杯中的茶水,再次斟滿,道:“曾經我也覺得超脫之境就是如今華夏武修之巔,直到前些時日我看到了我此生都達不到的境界――神!”
“您莫說笑了,華夏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成神了。這東西,怕是早就成為傳說了。”
葉云舟眉毛一挑,看了眼一旁的余成林,對方同樣也是以詫異的目光回看著葉云舟。
“二位是沒有見識到神的強大,因此對那種上位者的壓制不了解多少,這也不為怪。”
“可我要說的是,神在屠殺凡人之時,哪怕是超脫之境,對于他們來說,亦是如屠豬狗。我的孩子,我的親生骨肉,就是在那次屠殺之中慘死,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找二位來,是想二位替我除掉這個罪魁禍首。”
老者的情緒逐漸激動,甚至出現了一絲悲憤之色。
“您說笑了,我一個連超脫的不是的武修,談何面對神啊?”
直到現在,葉云舟只是覺得這個老者有些可憐,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正如那老者所說,面對神,其實就是面對上界位面的壓制,僅僅是面對都需要勇氣,更別說弒神。
“不,公子誤解了。我想讓二位替我除掉這個將神吸引而來的‘人’。她叫洛玲瓏,是現任秦省沉默者協會分部的會長。是她指使的神殺了我的孩子。只可惜,老夫我拼死重傷之下,將我兒的尸骨帶出,否則現在,我兒恐怕早就曝尸荒野了。”
老者嘆了口氣,神情逐漸落寞了下去。
可兩人的表情就精彩了。洛玲瓏是誰,他倆可太熟悉了。對于洛玲瓏和神牽扯的事,最開始說,可是從堂口開始的。只不過最后,堂口將矛盾轉嫁給了洛玲瓏,然后洛玲瓏就坡下驢,利用白無痕夫婦,除掉了協會內的異己。
記得當時死的人是好像是她手下那個叫“文曲”的,莫非,現在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文曲的父親。
武曲呢,難道不是武曲抱著文曲的尸體逃離的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葉云舟的腦子現在很亂,但對于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糾結。但有一點,葉云舟對于洛玲瓏的好感正在逐漸下降,不知為何,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看不到那種領導者的坦蕩,更多的似乎是一種不清不明的陰險感。
“那可是大官啊。老前輩,您就這么放心的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陌生人。”
葉云舟眉毛一挑,繼續問道。
“每天這鎮子進進出出每一個人,老夫我無不是一一觀察,直到我看到了你。公子的身上有一種許多人沒有的沉穩與干練,加上公子身邊還有這位超脫隨從,我相信公子僅僅是刺殺的話并不難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