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邢家數萬外族中的一個細小的分支,但是我娘從小就教導我,血脈不是地位的象征。只要有實力,打服那些血脈正統的邢家人,我就能爬上高位,帶領我的爹娘享受榮華富貴。”
“可是,我錯了。隨著我不斷長大,我才真正的意識到,那些正統,就如同天塹一般,而我們這些旁系,就是活該被他們壓迫,從生到死。我們如同豬狗,而他們,就是拿著鞭子的獵人。”
“他們不允許我們強大,更不會讓我們變得強大……”
“所謂的力量就是地位,更是狗屁……”
“我不服,我不服啊!!!”
“為什么都是邢家人,他們就可以踩在我們的頭上拉屎,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我們,踐踏我們,視我們如同草芥!”
他的眼眸逐漸腫脹,眼白處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一根根血絲,彎彎曲曲,如同蚯蚓一樣,朝他的瞳孔鉆去。
“我不服啊,為什么?憑什么?”
她大聲的吼叫著,四肢開始止不住的抽搐。
隨著他的叫喊聲,汩汩白沫從他的口腔中噴涌而出,讓他的聲音逐漸朦朧,模糊不清。
“邢帶玉,你發什么瘋?”
他的身旁,一個手持劍盾,身材壯碩的武修沖著他吼了一嗓子。但可惜的是,他并沒有理會,繼續自顧自的抽搐著。
突然,一道寒芒閃過,邢帶玉忽的抽出一口環刃大刀,朝著他壯漢劈來。
“當――”
面對寒芒,壯漢反應迅速,趕忙舉起盾牌,硬扛下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同時甩出劍刃,撥開了邢帶玉的刀。
“邢帶玉,你他媽腦子哪根筋打錯了。”
壯漢又驚又怒,趕忙吼道。
一時間,附近的邢家子弟全都看了過來。看著面容詭異,身體不斷抽搐的邢帶玉,他們臉上也紛紛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但是,周圍的人群之中很快也出現了與邢帶玉差不多的癥狀。那些平日里畏手畏腳,貪生怕死的人,在忽的抽搐幾下后,忽然就變得悍不畏死,如同餓狼看見羊群一般,撲向周圍的邢家子弟。
一時間,原本就怨聲載道的邢家人群徹底炸鍋。發瘋的和沒有發瘋的邢家子弟亂做一團,場面徹底失控。
“二哥,怎么辦,讓他們這么打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一個幫主沖著二幫主喊道。
“媽的,真是沒完沒了。”
二幫主牙關都快咬碎了,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先把他們全都控制住,無論生死了。”
自打他們來了秦省都市區,各式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他們也因此損失了不少人。
出發之前那股如同符堅一般,百萬之師,揮鞭可斷江湖的氣勢,到現在,被這一個小小的都市區,折磨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超脫之下的武修,各種形式的死傷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了。
這沒一會的功夫,超脫之上的武修也出現了兩個瘋瘋癲癲,見人就砍的情況。
二幫主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活了這么多年,見識了這么多年,修煉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面對這種令他極其無力的局面。
“二幫主,再這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