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陳東河是他老部下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接這個電話。
只是想讓他出手撈人?平事?
那是做夢了。
他可惹不起一個通了天的事,更別提人了。
“怎會如此?”
陳東河瞪大眼睛,手機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但他腦子都是懵的,只記得剛才老領導的那句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猛的反應過來,想到了蘇玉良。
“蘇玉良如此看重他女婿?竟然不惜出動人脈?”
他想來想去,越發篤定是蘇玉良搞的鬼。
也只有蘇玉良有這個實力了。
如若不然,難不成是楊東?
他可是知道,楊東就是個農村子弟起家,上了蘇系的船,才有今天而已。
“好你個蘇玉良,這是要置我兒子于死地?”
2013年1月28日,星期一。
楊東距離被馬志鋼杯‘襲擊’入院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現在楊東已經出院,與蘇沐蕓在省委常委3號樓。
“爸,其他東西不收拾了嗎?”
楊東和蘇沐蕓到常委樓三號別墅,給蘇玉良收拾東西。
因為蘇玉良今天已經從吉江省離任,準備赴京接受中組織部領導的談話,然后2月1日就要去漢東省赴任。
時間比較倉促,所以女兒女婿過來給蘇玉良收拾行李。
“不拿了,留給你了。”
蘇玉良看著書房里的東西,笑著擺了擺手,朝著楊東說道。
“除了你的這幅字,其他的都不拿了。”
蘇玉良指著墻上掛著的那一幅由楊東寫的書法,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幅字,他很喜歡。
他覺得很有年輕人破釜沉舟的朝氣,他要拿著,時刻提醒自己,不管多大年紀,都要有一股子朝氣,都不能暮色太重,不能遷就再遷就。
他去漢東省,可是受了zy的特殊任務的,要徹底鏟除趙家在漢東省的勢力,因此他得拼命,某種程度跟楊東一樣,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