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霸是見識過唐禹哲的手段的,當即討好的笑了笑道:“什么老爺,他們瞎說的!”
“你身上這身衣裳可不便宜吧,這玉墜子哪兒來的?”
何天霸一把捂住了腰上的玉墜:“這是我家祖傳的玉墜!”
“你現在分在哪兒做事?穿著這身衣裳如何做事?”
“我,我今天不舒服請假了!”
“不舒服還能讓張大嫂準備飯菜?你吃得下嗎你?”
唐禹哲怒目一瞪,厲聲道:“說,你在這兒克扣了多少伙食費,把自己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何老爺既然這么本事何必留在我這里下苦力。”
何天霸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唐大人,我真沒有克扣大家的伙食費!”
其他工人圍了過來,紛紛道:“張大嫂來管后,我們的伙食好多了,沒克扣誰信啊!”
“他每次都是自己炒兩個小菜,酒一喝,一睡就是一下午!”
“之前我們是不敢說,誰不滿他就一頓拳打腳踢,還沒改那土匪的脾性呢!”
……
何天霸聽眾人這么說,頓時惡狠狠地道:“你們別胡說八道,誤導大人!”
眾人被他一嚇,倒是退開了些,深怕萬一大人還要用他,他們沒好果子吃。
唐禹哲冷笑了一聲:“不錯啊,還敢威脅他人了!”
他懶得跟這小子廢話,手邊長槍一揮,落在了何天霸的脖子上。
“再不老實交代,我這槍可不長眼了!”
唐禹哲的本事何天霸之前是領教過的,此刻一點兒不敢反抗,只抖抖索索地道:“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克扣了多少,銀子呢?”
“銀子,銀子都花了!”
“到底克扣了多少?”
何天霸伸出了五個手指!
唐禹哲皺眉:“五十兩?”
“五,五百兩!”
唐禹哲一槍敲在了他的后背上:“你才管了這里半個月,竟然能貪墨五百兩,好啊,好得很!”
工人們義憤填膺:“難怪之前我們就吃一菜一湯,問還說是上頭給的銀錢不夠!”
唐禹哲把張路遠叫了來,問他怎么回事?
張路遠撓了撓頭:“我初來乍到,的確不知道他們這伙食怎么操作的,想著小事一樁,就沒往上面報!”
既然發生了此事,就要嚴懲,否則個個都這么干,他哪有這么多功夫一個個來管。
“來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后在水泥作坊做普通工人,有飯吃就行,工錢扣下抵完了克扣的銀子再說,完了他愿意待就待,不愿意就滾!”
很快就有人來將何天霸按在了石墩上,開始打了起來。
何天霸一個大男人剛開始倒是沒叫喊,不過越打到后面,他越扛不住,哎呦哎呦叫喚起來。
唐禹哲交代張路遠:“以后此人定要好生看管,若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盡管派人來告訴我!”
張路遠一臉慚愧:“這點小事還要麻煩唐大人,我……”
“你以前在村里,沒經歷過什么事兒,正常,慢慢就學會了!”
其實之前開給何天霸的工錢不少了,還包吃包住,比他以前當土匪安生多了,是他太貪!
處置完何天霸之后,唐禹哲交代張大嫂:“你管著這里挺好的,飯菜我都滿意,就是以后這衛生方面得注意,吃得干凈才不會生病,另外平時經常燒著開水,讓大家都喝開水!”
“為什么啊!”
“喝生水容易生病,再有這么多工人在這兒,若是生病也容易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