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趙烈長老,稀客啊,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他特意將長老二字說得重。
語氣里的嘲諷不而喻。
趙烈的臉頰微微泛紅,顯然聽出了杜山河的嘲諷。
現在來說,兩人的身份地位是差不多的。
趙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適,面容有幾分局促。
“那個,杜師弟,老夫今日前來,是想是想跟你聊聊。”
“杜師弟?”
杜山河嗤笑一聲,故意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趙長老可別這么叫,我當不起。”
“您是內門大長老,我只是個剛拜入師尊門下的弟子,您還是叫我杜小子吧,這樣我聽著更習慣。”
這話如同巴掌般打在趙烈臉上。
想當初,杜山河還是內門劍道峰的弟子時。
他何曾正眼看過?
如今風水輪流轉,杜山河成了太上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地位遠超于他。
連稱呼都要小心翼翼。
趙烈的拳頭在身后悄悄握緊,卻又不得不松開。
他今日是來求和緩解關系的,不是來加劇矛盾的。
忍!
必須忍!
“那老夫就托大,叫你一聲杜師弟。”
趙烈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絲不情愿。
“之前內門兩峰的矛盾,是長久以來,并不是老夫有意針對你。”
“不過也是老夫做得不對,不該暗中克扣劍道峰的資源,也不該在其他地方使絆子。”
說這些話時。
趙烈表情很有意思,仿佛吃了屎一樣難受。
既然太上大長老能收其為徒。
前途自然輝煌。
尤其是小溪宗時,一人斬十名金丹的壯舉。
那時,趙烈就知道,此子絕非池中物!
自那時起。
趙烈每天都很煎熬。
內心極其猶豫要不要緩和與杜山河的關系。
終于。
在內心煎熬了小半月,還是從心了。
先不說地位。
光是從潛力來說,這弟子在幾百年內達到元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他趙烈,這輩子或許就只能成就元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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