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胡亂語,白家的少爺怎么會給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下帖子,是他的妹妹。”韓應元道。
韓勝玉一時想不到白家人找她的原因,仔細想想,自己做的事情跟白家好像也扯不上關系。
難道是炮灰跟炮灰之間的心靈感應?
嘖。
就為了這份炮灰袍澤,她也得去一趟。
“在哪兒見,什么時間?”韓勝玉問道。
“你真要去?”韓應元看著女兒,“你知不知白家背后站著誰?”
韓勝玉當然知道,立刻就說道:“三皇子李清晏,白梵行是他的表弟,好像白少爺的繼母是三皇子的姨母。”
“你查的倒是清楚,銀子果然沒白花。”韓應元哼了一聲。
韓勝玉心想這哪里是花錢買來的消息,這是書上寫的啊,好在她爹也不管她如何花錢,買了什么消息,一時半會的也不怕露餡。
思量著,回頭還是得讓韓旌去查一查,補一補這個漏洞,如今韓旌跟她一條船,回頭他爹問起,韓旌把調查的時間往前說一點也沒關系。
書中她只知道大體走向,炮灰們的劇情只有大綱,具體細節還得自己摸索,韓旌這一遭辛苦終歸是少不了的。
對上女兒乖巧的笑容,韓應元將帖子遞給她,“三皇子雖戰功彪炳,可惜他母妃是異族,他身上有異族血脈,與太子之位無緣。刑部尚書這些年在太子與二皇子之間從不站隊,保持中立,跟三皇子應該有關系。”
說到這里看著女兒,“但是不能因此小看三皇子在京城的耳目,白家約你見面,為父猜度可能殷家的事情他們知道了什么,想從你這里打探消息,總之你自己小心,去時帶上韓旌。”
“爹爹之有理,不管他們有什么目的,至少目前非敵非友,您不用太擔心。”
韓應元嘆口氣,“怎么會不擔心呢?爹爹的任命文書已經下來了,不日就要去秦州赴任,你們留在金城為父實在是難以心安。”
“那我們回永定好了。”韓勝玉立刻說道。
韓應元看著女兒,“若是能回去,我還用發愁?”
“怎么,我們還要留在金城做人質不成?”韓勝玉蹙眉,沒聽說哪家在鹽運使司當官的,還要把家眷壓在金城的。
“你大伯父惱我背著他搭上二皇子的線,謀了鹽運使司的缺,特意放出消息,當初你祖父留下的賬冊在我手上。”
什么?
韓勝玉饒是腦瓜子聰明,這會兒也有些糊涂了,“爹爹,你不是告訴我在大伯手上嗎?大伯,誣陷你?”
韓應元道:“賬冊自然不在我手上。”
韓勝玉瞧著父親的神色,正義凜然的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但是她爹爹自己可能不知道,他有個毛病,一旦說謊的時候,總會特別的正人君子。
所以,她爹連她也騙?
以他們父女的情分應該不至于到這個地步,換個說法那就是她爹爹手中的東西未必就是賬冊,而且這份東西可能大伯也不知道。
眼下大概是問不出來的,韓勝玉也裝作沒發現被爹爹欺騙的樣子,順著父親的話說道:“既是這樣,我們為何不能回永定?”
韓應元神色復雜的看著韓勝玉,“殷夫人給你大姐說了一門親事。”
韓勝玉秒懂,“夫人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