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
韓勝玉換上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用黑布蒙了面,只露出一雙寒星般的眸子,她身后跟著幾個韓府的護衛。
“姑娘,真要親自去?”護衛們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有些忐忑。
“當然。”韓勝玉看著眾人,“付舟行是我韓家的護衛,他破一點油皮,都是我家的損失。還有你們,都是一樣的,欺負你們,那就是欺負我。”她冷笑一聲,“這一兩年都沒打過架了,甚是懷念啊。”
根據白天讓付舟行查清楚的胡岳名下產業,韓勝玉選擇了三家位置相對偏僻、但存貨價值不低的商行。
一家存放海外香料的貨棧,一家新收購的木材場,還有一家專營漆器的鋪子。
幾人如同暗夜里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第一家貨棧。用迷香將看守鋪子的伙計迷倒,先砸牌匾再砸門窗,貨她不動,人她不打,主打一個精準攻擊,打人先打臉。
商賈最看重的便是自家的牌匾,這東西被人砸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整個過程干脆利落,來去如風,沒留下任何能指向韓勝玉的證據,主打一個,你知道我是誰,但是你抓不到我無賴行徑。
做完這一切,天邊已泛起魚肚白。韓勝玉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韓府,仿佛只是出去散了趟步。
第二天,胡岳還在做著打壓韓勝玉、壟斷海運的美夢,就被接連傳來的噩耗驚得從床上滾了下來。
“東家!不好了……”
胡岳聽著手下回稟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前發黑。
他立刻就想到了韓勝玉!
除了她,還有誰會如此囂張,如此迅速地報復?而且專門挑他的產業下手!
他想去報官,可怎么說?說因為自己先派人打了對方的手下,所以對方來報復?那他自己也脫不了干系!更何況,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韓勝玉做的。
年紀不大,狡猾奸詐,先迷人再做事,不搶貨,不打人,專砸他的牌匾跟門窗,根本留不下一點證據。
胡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即便是胡岳到處說是韓勝玉所為,但是沒人信。
韓勝玉?
那姑娘才多大,就算是有些經商天賦,也沒這么大的膽子深更半夜干這種事情。
這個老胡,真是搶生意搶瘋了,說話至少得有點譜啊。
胡岳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說的就是實話,怎么一個信她的也沒有,就連太子也不信他。
韓勝玉太子見過幾次,嬌嬌俏俏的小姑娘,雖然性格不太好,攻擊力很強,但那一雙手是能拿的起棍棒的嗎?
只有李清晏聽表弟來給他吐槽胡岳滿口胡時,忽然就想起那日韓勝玉落地無聲的情景。
二更送上,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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